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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看完廚房之後,推薦我有空看看《羽衣》於是再度挖出這部,在看完了女主角一樣是母親死亡的《地獄公主漢堡店》翻開了這本。持續覺得吉本芭娜娜真的很會,在他的文字裡,我真的好容易就變得柔軟脆弱。看樣子,要休息一下不能在連續看他的!不然,又要變得脆弱到無法衡量。

這本書裡的人都需要時間,讓自己平靜、讓自己想清楚。有時候我們療傷需要的時間只有自己知道,旁人無法左右無法介入,除了安靜的陪伴,除了適時的拉一把,真的就只能等。等一個受傷的人想通、自己從繭般的牢籠裡走出來,至於這樣的時間是長?是短?除了傷痛的輕重,還有本身受傷的人自己的心性是否堅強、是否能夠迅速想通那傷痛帶給他正面的力氣。

是誰認定生病的人就比較痛苦?為什麼他不認為,即使沒有生病、不哭不鬧還能正常吃喝散步見見朋友的人也會痛苦啊!

我們看到的不見得都是真的,那樣子笑顏逐開的模樣,並不表是他沒有傷痛!沒有生病、沒有不吃不喝沒有大哭大鬧,有時候只是痛得更深,或者把痛藏得更深罷了!正常的生活著,不表示不是行屍走肉。正常的和朋友吃飯散步聊天,不表是他不痛、他忘了,而是,不想被發現,其實從來沒好過。只是不願意承認這樣的脆弱虛弱。事實上我們比較容易看到會唉唉痛痛的人,那些唉唉痛痛的人像吵著要吃糖的孩子,於是你知道了他的需求給了他糖。而那些不吵不鬧卻也想要吃糖的孩子,其實沒有人知道,所以也沒有人會給糖可以吃!所以,適度的吵鬧,應該是最有益自己健康的事情,畢竟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是你心裡的蛔蟲。偶爾我們還是要看看那些不吵不鬧的孩子,因為不吵不鬧是因為他們乖,而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感覺。

在那樣的生活裡,我不可能掛心其他新事物,我不要時間以外的東西來癒合我的傷痛,避開所有親切待我的男人,也躲避想要深入交談的女性朋友,因為我的脆弱程度完全無法衡量。

「脆弱的程度完全無法衡量」我們總是沒有辦法明白自己到底會脆弱到什麼樣子,因為我們可以是堅強的讓自己都意外!我們也可以脆弱的讓人無法想像!

時間到底是不是治療一切的好方法?我還是覺得要看每個人的狀況。受傷的時候療傷的方法也不是每個人都一樣的。有的人就是需要自己好好的安靜的休息一陣,就像光琉君的母親,一個人等時間到了,自然就會恢復過來。

在勤快工作中,記憶的沈重會突然襲來,我的人生又被帶回那個叫做回憶的牢籠。

每個人應該都有這樣的感覺,突然間在忙碌的空檔裡,回憶來襲!殺得你措手不及,甚至突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或許這是走向傷口癒合的必經步驟吧!

如果錯過現在,就再也不會有,必須不顧一切維繫彼此。

時間點這件事情就是,錯過了就不會再有。於是不管是要在一起、要告別離開、要重新挽回,都必須在那個時間點上,一旦錯過了,也許就再也不用維繫彼此。一種把握當下錯過就錯過無法挽回的想法。

需要時間,一切都需要時間,只要花些時間就沒事。

我是不是也像光琉君的母親,像小螢一樣?每天看電視,像沒有腦子,只盯著螢幕的蟲子?以為只要心守住了,身體不動也沒有關係。完全不覺得身死了,心也會死。

時間的恐怖,像被河水推著向前,即使想回頭,也抓不到那種感覺的尾巴。

時間推著我們走,就算我們想要原地不動,時間都還是不會為我們佇足。這句話好傷心,恰似一將春水向東流,該讓他放水流的,就算緊抓住不放,仍舊有一天得面臨被河水自然沖走的結局。抓不住的硬抓,只會讓自己手指酸麻,等張開手發現,什麼都不留。

山路很有魅力,但超過某個界線時,就是生與死沒有區隔的地方,人界是那樣進入另一個次元。那裡沒有詛咒,作祟等我們可以輕易名之的幽暗感情,只覺得就是那種東西,在那裡,死變得自然。有時候被那種不知不覺中被上身後,像是寂寞又恍惚的感覺…..那些看不見的能量被濃縮了,濃到惹人厭的程度。

隱約中好像有點明白,關於那濃縮得令人討厭的感覺,隱約的寂寞恍惚,總是把我們逼像那山谷的黑暗,當我們遊走在那個界線上,真的很容易一個不小心就被那樣的低落氣氛給籠罩,一切的不安恐懼空虛成了太過自然出現。幸運的時候可能還有個什麼聲音、光影可以拉住你,讓你不至於跌落進去那幽暗山谷。不幸的話,我們可能就跨越了那條界線,被那樣的孤寂給牽引,走向冥谷。

看完這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給他一個擁抱,想要問問他,是否願意跟我說說什麼?關於這本小說,或是關於那些我錯過時間沒問的心情。只是我知道,如果時候到了,可能他就會自然的跟我說,只是在這之前,我也許消極、也許積極的如同光琉君的作法一樣,只是陪伴!相信有一天你會跟我說的單純安靜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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