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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能看這種書,講親情、講長輩的阿茲海默或是退化,我總是在看到醫生撿測記憶力時也會跟著緊張,然後似乎也忘記一開始被囑咐要記得的三個詞,然後在醫生宣判書中主人翁確診中我也懷疑我是不是也阿茲海默。

成長期相依為命的母子,當母親年老,兒子又另有家庭的狀況下面臨母親失智、妻子又即將臨盆,做為兒子、丈夫他該要怎麼處理?妻子有考慮接母親一起住,可同時要照顧新生兒與失智的長輩幾乎是不可能的,於是傾向送母親去安養中心。

母親消失的那一年,竟然跟有婦之夫的年下男同居。在送失智母親到安養中心後泉發現了母親的日記本,寫著那一年的事情,「那一年」的事情,母子間從來沒有解釋過那時發生了什麼?泉對母親那一年的不滿、情緒似乎也都隱藏假裝無事發生,可,真的沒關係?或是還在醞釀不滿?不願和解?

獨自拉拔兒子長大的母親,一心一意為兒子付出,直到淺葉出現,他說:「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想著你自己。」對百合子來說,這大概是十幾年來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可以為自己活,而不是為其他人存在!所以即便淺葉也還有妻女,他還是願意為了淺葉拋下曾經許諾相依為命的兒子。直到大地震,百合子的母性才又覺醒,才又清楚他該回到泉身邊。

母親開始不認得面前的自己,開始記憶錯亂,可怎麼樣都還是叨唸著他唯一的兒子,那個他不惜與娘家斷絕關係也要獨自生下撫養的兒子。

記憶,對於百合子與泉來說到底誰的才是正確?當我們以為是刻意遺失,或許只是不經意走失,只是遙遠的記憶,那些記得的片段究竟是真實?還是加油添醋裡的大概。

走失,對母子而言或許只是希望被找尋、被發現的方法,於是年少時常讓母親找不到迷路的泉,這一年不斷的在母親迷路裡尋找母親。

書腰上說:也許構成一個人的不是肉體,而是記憶。也許一個人的長大,就是不斷失去。

香織說:「也許一個人長大,就是失去!」突然間想起《天橋上的魔術師》。失去真的就能長大嗎?所以當初失去時間、失去生活以及此刻失去記憶的母親是在長大嗎?

「煙火是一種悲傷的東西,一旦結束,人們就會忘記他是什麼顏色樣子!」「你一定會忘記,因為每個人都會忘記很多事,但我覺得這樣也無妨。」

出版社的文案寫著「生命如花,將在不知不覺中枯萎褪色,然而愛,卻在漫長的記憶裡,恆常綻放……」燙金色的書名、作家名,略帶粉橘黃色的封面上,有著如煙火般美麗浪漫渲染暈開的花朵樣。那一段文案則以一般黑色的字體,書寫著,不突兀、不怵目驚心,只是有一種暗自兇狠的佔據你的眼睛。

母子間有和解,有還來得及的告別,只是,母親心裡想的「一半的煙火」不是那樣美麗迷炫8/15的諏訪湖百花煙火,而是那年他們一起在空無一物的新家看著被遮住一半的花火。

看完雖然惆悵,但,心裡還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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