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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英夏的小說書名走一個聳動誘人。我有破壞自己的權利!這是一個很好思考的問題,238頁的書,有將近1/3的篇幅是文學評論家柳浦善的解說自殺倫理學,我沒看完,因為不想被他的評論左右自己對這本書的讀後感。

不確定是天氣變冷?或是看著看著就心冷?明明二十來度,不怕冷的我卻是裹著被子,手腳冰冷的看完,沖了熱水澡,才覺得自己暖呼呼的活著。

故事開頭從賈克路易大衛《馬拉之死》開始,中間還說了古斯塔夫克林姆的《朱迪絲》,最後則是德拉克洛瓦的《薩達那帕勒斯之死》。搜尋網路上不同色澤高清的三幅圖,想要試著感受一下金英夏筆下這三幅圖對於死亡的闡述。

這三幅畫都在講述死亡,馬拉之死的畫中,單看馬拉的神情,你根本不會覺得他是死人,反倒是那一份執念讓你印象深刻,至死都還在回覆假意的信件,對他來說回信這件事情比自己的死亡更為重要!朱迪絲這幅畫作裡眼神迷濛的朱迪絲帶著慾望的神情,金色的耀眼對比著黑髮,右下角不太清楚的是被朱迪絲美色誘殺砍下霍洛芬尼斯將軍的人頭,在性愛歡愉下的死亡或許是一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性福。薩達那帕勒斯之死的歷史背景是公元前660年到前627年的亞述君主亞述巴尼拔攻打巴比倫失利後,被困在尼尼微宮,為了不讓宮殿和財寶落入敵人手裡,下令燒毀宮殿、處死自己的妻妾和馬匹後自殺,所以畫面上的亞述王一派優雅的看著這樣的殺戮,到底這樣子結束他人的生命是有理還是無理?

書中提到《日安憂鬱》的作者莎岡說的:「只要不傷害到其他人,我相信我有破壞自己的權利」問題來了,所謂的不傷害到其他人的定義是什麼?我的死到底是我自己的事?還是跟他人相關?我選擇結束生命,如果像吳鳳那樣會背後世讚揚,可對吳鳳的家人、身邊的朋友來說,他的死亡算不算是一種傷害?倘若是,那麼選擇自我傷害的吳鳳不就傷害到他人?那麼有誰可以享有自我破壞的權利?有的那個人一定是沒家人、沒朋友,否則就會有或多或少傷害到他人的狀況。

「不知道壓縮的人是可恥的,無可奈何地延長自己卑微的人生,這樣的人同樣可恥!」所以不想成為可恥的人,我們應該要有自知之明的學會壓縮美學,就像是幾位知名日本作家都選擇在人生最燦爛的時候結束自己的生命,川端康成、芥川龍之介、太宰治似乎都是奉行這樣壓縮美學,自行了斷。這樣子到底是文學家對於生命結束的浪漫詮釋?還是一種對於人生的不負責任?

小說裡那名自殺嚮導最後也選擇自我了斷,對他來說因為他可以察覺出他人暗黑的內心世界,所以願意幫助他們獲得該有的生命長度,提供他們可以接受且適合完結生命的方式。世妍選擇的是開瓦斯,於是自殺嚮導還告訴他遺書怎麼寫,安全事項怎麼處理(比如拔掉所有可能出現火花的電器用品等等,黏好縫細,避免造成他人困擾)。美美則是選擇躺在放熱水的浴缸裡,切斷動脈,這個方法算是有難度的,如果沒有極大的勇氣,要劃下切斷動脈的那一刀確實有難度!而大家以為困難恐怖的上吊,其實是很迅速的在墜落的剎那繩子勒斷脖子。看到這裡突然覺得金英夏是不是也有看過那本發行沒多久馬上被視為禁書的《完全自殺手冊》,想當年還真的想要跟流行看一看這本書!

關於世妍的人生似乎就在一種逃跑中存活,從父母身邊逃離,賣笑生存,對於做愛只是一種無意識,甚至是抽離,於是在大雪的夜裡覺得生命至此已經可以。美美的人生,行動藝術家的她其實害怕面對自己,當下定決心面對自己,透過他人的影像紀錄看見記錄中的自己,突然間他覺得人生這樣就夠了!於是可以結束生命。一直在想K不停的飆車,也許潛意識裡也是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只是男人好像都沒有女人來得勇敢!那名喝水就會吐,用礦泉水罐蒐集精液的女孩,她所說的究竟是真或是假?我已經在書裡跟著迷失。自殺嚮導書寫到底有多少真?有多少虛構?在那個年代裡,這樣的作品在韓國也是一大突破!

故事裡提到佛羅倫斯,那百花大教堂、那烏菲茲美術館、老橋湊巧剛去過,於是畫面更加的清晰,於是一時之間有點搞不清楚是在書裡,還是現實生活裡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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