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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兩部改編沼田真帆香留小說的電影,引發想要看這個作者的小說。

「殺人是我獲得你的唯一方法, 也是守護你的最後手段……

是一種什麼樣的無心,讓自己從幼年開始就覺得需要這樣變態的殺戮來填滿?會想要探究美紗子幼年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心空白成這樣?父母親的教育或是照護裡有沒有出了什麼問題?雖然有提到母親帶他去看醫生,但醫生給的答案是小孩子「沒有倚靠的重心」那麼,是不是應該要談一下為什麼沒有,不過作者的重點不在幼年的美紗子,而是在成年的亮太,關於一個一直活在有愛家庭的男生,面對揭穿跟現實一點都不一樣的身世,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其實我有點迷惑?為什麼亮太這麼認定這不是小說,這是自白、自傳?小說的書寫確實會融入自身的經驗,可是不表示寫出來的東西都要親身經歷過,那,為什麼亮太會這麼激動於身世?常會在這類的小說裡想,都過了三十年了,為什麼還可以這麼激動?覺得被背叛?為什麼不能心臟大顆強悍的面對,珍惜當下,而不是糾結過往?因為自身還沒有這樣強烈對比的經歷,實話說也不確定真的哪天像亮太一樣發現無法理解的事實時,我是不是能像自己現在說的這麼理性堅強。

遺傳這件事情很詭異,即便出生後都沒有跟親生父母一同生活,身上留著親身父母的血液,基因裡有著他們的DNA,就是還會擁有他們的某些個性,那些所謂無法理解的劣根性。猜想,亮太無法接受不是因為被欺騙,而是發現自己隱藏在表面下不堪的血統,不能接受自己的母親是一個沒有道德感沒有節制的殺人魔;不能接受因為母親內心空虛所以以殺人來填補,甚至因為她的刻意讓無辜的名義上父親坐牢;不能接受自己其實是一個父不詳,是一個買春之後的遺留物,而不是應該存在有情的愛的結晶。我想,應該是這些關係,逼得亮太只能找一個方式發洩,才能夠接受這樣的自己。

小說與電影的人物設定有些不同,電影拿掉了外公外婆小阿姨還有弟弟,很純粹的集中在美紗子與丈夫,亮太與父親,亮太與千惠認識的忘年交上,於是電影的重擔集中在松坂桃李、松山研一、吉高由里子三人上;小說裡亮太弟弟的存在是一個理性平和,也許透著事不關己,也許講著理科人的事實證據以及分析理論,所以感覺亮太弟弟面對這件事情超冷淡。

依舊覺得描述割腕的那一段著實真實,看著文字聯想到電影畫面,忍不住猜測作者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經驗?很仔細的寫著割腕的方式,以及光子割完腕的舒坦。割腕與自慰的相關,同樣都是不能說的不正經,但就某種程度上都是無法壓抑的宣洩方式吧!只是不管是割腕或是自慰,多了,總還是傷身吧!美紗子可以接受自己去傷害甚至致死他人,卻沒有辦法接受光子割腕,似乎有一種弔詭的情緒在裡面,見不得自殘,但可以接受他殺。

對於電影裡美紗子與丈夫間的歡愛,書裡描寫的就沒有電影畫面來得動人,果然有時候實際視覺效果,比想像來得更動人。

若要說,書的結局顯得有點倉促,一種故事中有故事的小說寫法,千惠的救回,父親與親生母親的遠行,總覺得這樣的結局有點刻意,與開頭書寫的舒緩自然相比,這裡變得有點刻意,小可惜。不過整體來說,整部小說算完整,會有勾引人一口氣要看完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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