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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演員名單上有「李天柱」一樣就是什麼都不用考慮的就訂了票,訂完票才發現,這齣戲的小兒子是雙人飾演,很想看看跟小兒子一樣背負父親盛名的吳定謙會怎麼演這個角色,但訂到了藍鈞天的首演場,於是想說等看完首演,再來買吳定謙版,如此還能對照比較一下兩個人的小兒子,後因為大雨,加上故事劇情還好,於是忍痛放棄。

故事工廠的劇始終還是有這樣細碎的毛病。於是一每一段每一段都有讓人紅眼眶淚流不止的點,可卻始終沒有一條順暢連貫的線,所以整體的面無法開展延續,就是那種一段點一段點的哭完,卻連不成一氣,於是小可惜著!

改編駱以軍同名散文集,我沒有看過的小兒子,不過大概知曉是小說家寫自己與兒子間的相處小故事。默默的覺得有點太刻意要強調小說家小說裡的故事,於是有點像是舞台劇硬插入不算不合時宜但確有點牽強的歌曲,就以為是音樂劇的感覺。(這大概是讓我小卻步沒有當機立斷再二刷的原因吧)

整的來說,故事一樣犯了想講的東西很多,講雜了卻又變得不深入,關於失智父親所會遇見的,遺忘、清醒時覺得憤怒、被遺棄感。關於子女與父親間的照護、爭執於送安養院就是不孝,關於男女間你為什麼就不能多體諒我一點。什麼都講到了,卻又好像什麼也都沒說清楚。

恰巧兩週前才看過類似劇情的《外公的咖啡時光》相較之下,外公顯然勝出小兒子。如果你問我好不好看,我會回答「不錯」如果你問我《外公的咖啡時光》跟《小兒子》二擇一會選誰?我說《外公的咖啡時光》。

忍不住比較著樊光耀的失智外公與李天柱失智作家老爸;兩人都有失禁的戲碼,李天柱的是直接尿出來、直接在舞台上的清洗;樊光耀則是脫去外褲硬是要拉開紙尿褲。那一份大小便無法控制的失禁,都讓人覺得不捨顫動。看61歲的李天柱轉換著二十年前四十來歲的清醒,要抱著小兒子飛,要陪著小兒子渾鬧與此刻六十來歲的失智,抖著手腳,思慮不清的無法表達己意。看43歲的樊光耀轉換著聲音的年輕老成、身形的佝僂俊挺,好像樊光耀的外公年輕與老邁對比更為清晰明顯。不過李天柱老人家的抖手大概更彰顯出他的失智是來自帕金森氏症。

藍鈞天的小兒子有點匠氣,與父親間的對戲好像還是有一點點隔著毛玻璃對戲,沒有這麼透明親近的默契,幾個對話、走位,似乎都還存有一種等的時間差。關於與父親間崩潰爭執後的下跪痛哭,我有被感動到,但,下跪的一瞬間有點太矯情刻意多了很多,顯得有點可惜。父親跟兒子吵著架,拉扯著「你為什麼要逼我」那一刻情緒真的是到了頂點的崩潰!我相信不管台上或是台下那一份壓力、張力逼得眼淚不得不流出。

其實父子間的衝突、那種因為父親盛名而造成父子間的疏離其實很好哭,面對即便有兒有女,大家還是得要為了自己的生活打拼,白天工作晚上還要照顧失智的父親真的很辛苦,加上日漸嚴重的失智,只會造成更多的不便與困難,面對這樣一個失智老人的照料,姊(朱家儀)弟間又是一陣衝突。只是這地方又還牽扯了人在國外的大哥,於是家庭問題的部分更加複雜。太多人物牽扯在一起的關係造成劇情上的複雜,也很容易就流於龐雜多亂,很是可惜。

小兒子與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卻還是撇不下親情的女朋友(蔡亘晏),在面對自己的失智父親、在面對生活壓力、在面對是否該論及婚嫁,又多了許多日常生活的變數,不意外兩人的結果會是分手後發現有孕,於是決定好好在一起生活。只是這樣的結果太過理所當然的完美,就還是讓人覺得太戲劇不人生。

郭耀仁跟林東緒沒有演不好,綠葉的部分也算稱職,只是劇情太過於要去沖淡戲裡的憂傷,於是他們的搞笑變得太過於搶戲讓人出戲,於是反倒過重失了調節。

劉珊珊的醫生算是平實溫婉,但,忍不住想,真遇上請醫生跟病患家屬配合匡騙病患,醫生到底會怎麼做?

陳玄家演出的小兒子其實以這個年紀來說這樣的表現算可以,雖然依舊有一種節拍不對,跟李天柱的搭配上來說還是比較像爺爺對孫子,不過這個年紀敢在這麼大的場子不怯場,也是要給他拍拍手。

演老趙的演員楊棟清還分飾了其他角色,個人是覺得他的角色切換還滿明顯的,不會讓你有一種從頭到尾都是同一個人,只是出場的名字不同。小小的成了一點點的粉。

蔡亘晏、朱家儀兩個女生的本質氣質感覺很像,都是漂亮的美女。

也許是首演,總還是有些正式總彩的氣息在,於是整部戲的節奏有一個不太對的「等」有一個小心翼翼的放不開,有一種還在暖身的感覺。

舞台布景有點小複雜,於是走位的同時,我始終會分心擔心會不會撞倒吊掛的布景板。

沒有看吳定謙的版本所以無從比較。李天柱謝幕時還是讓我淚眼汪汪,感謝如此真實演出的失智父親,讓人真的覺得面對記憶的失去,真的很令人害怕。

 

~初衷,才是故事的靈魂

~失智等於被世界遺棄

~關於夢遊與失智,一個是睡著的時候作夢,一個是醒的時候在作夢

~父親說:失智是在之前跟後來之間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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